“……”沉默了良久,陆薄言的声音才终于再度响起:“简安,你来公司会打扰到我。听话,回家去睡觉。” 他替苏简安擦去汗水,问她:“很痛吗?”
她没太多感觉,只是觉得莫名其妙,但以陆薄言的妻子的身份得到这种关注,她又有小小的甜蜜。 相框里是苏简安的独照,她大学毕业那天拍的,照片里高挑消瘦的人穿着黑色的学士服,怀里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。
“她让我代替她跟你说声生日快乐。”苏简安挽住陆薄言的手,“其实中午我给妈打电话了,问她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。她说身体不太舒服,就不过来了。”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起来,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,但雨太大了,雨水泪水混合着从脸上留下来,她分不清楚,也不想分清楚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是我老婆,我带你走为什么要经过别人同意?” 洛爸爸是看着自己的女儿长大的,小丫头从小就被他娇惯得无法无天,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样子,她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。
陆薄言看了看路,回到家大概还需要十几分钟,应该刚好能把故事说完。 苏亦承淡淡的看了洛小夕一眼,“你对她们也没有手软。”
苏亦承还来不及回答,沈越川就抢先说:“今天晚上世界杯决赛德国对阿根廷,我们来借陆总的视听室,画面音效绝对让你如同人在决赛现场。怎么样,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看?” 他看着苏简安,所有的悲伤都不加掩饰,纤毫毕现的暴|露在眸底。
她兴致勃勃的又问苏亦承:“你用这招追过几个女人?” 她擅长烹饪和做一些小点心没错,但生日蛋糕只在几年前心血来潮的时候尝试过两次,口感并不出众,和路边的小店做出来的没有区别。
“你没有迟到。”江少恺说,“我也刚到不到五分钟。” “完了!”洛小夕软到地上掩面叹息,“这下我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……”
“爸,不可能!”她瞪着眼睛,目光又狠又决然,“你要我和秦魏结婚,不如杀了我!” “不错。”陆薄言难得肯定苏简安一次,“但你第一次打牌,可以不用这么在意输赢。”反正哪怕苏简安输惨了,也输不了他多少钱。
陆薄言没有醒过来,只是紧蹙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,恢复了安眠的样子。 苏简安抿了抿唇角,做了个鬼脸:“谁要你陪!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,我回房间了。”
像有什么在脑海里毫无预兆的炸开,苏简安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,支吾了半天也只是挤出一句:“我上车了。” 苏简安摊了摊手:“我现在想cao心也操心不了。”
苏简安点了点头,抿着唇角像是在笑,却不说话。 “唯一不同的是,多晚少爷都会回家来睡,而不是住市中心的公寓。我们都猜,肯定是因为你在这里生活过,他才会执着的回来。”
陆薄言闭了闭眼睛,苏简安还是捕捉到了他眸底一闪而过的痛苦。 苏亦承的反应很快,按住洛小夕的腿警告她:“以后离方正远一点,他在打你的主意。”
女孩很诧异,来参赛的人都是奔着冠军去的,而冠军只有一个,她们这群人平时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,暗地里却一直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,她这一摔,洛小夕她们就等于直接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了。 苏简安突然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,正想上去捂住洛小夕的嘴巴,她已经脱口而出:
不等她想出个答案来,红灯已经转换成绿灯,车子再次发动。 山坡上围着不少警务人员,只有两个女性,一个是刑警,另一个就是她了,她带着白色的手套,蹲在尸体旁边认真地进行工作,秋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树冠散落在她身上,把她照得愈发的明媚动人。
如果她想要得到陆薄言,要花的力气,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大。 陆薄言看够了苏简安委委屈屈的样子,拉着她的手进屋:“带你去看看我有多喜欢你的礼物。”
她深呼吸了口气,把精力都投入工作,虽然偶尔还是会走神,但好歹不再出错了。 她明天不是又要占据话题榜?
警方只能去请东子来警局协助调查,一边查这个人的背jing资料,却没查出什么来。 对感情,她也是这样。
江少恺知道她酒量不行,拦住她:“简安,你别玩了。” “我现在住院呢,”苏简安迟疑的说,“医院不会同意我擅自出去的。”